第一百八十一章 (第2/3页)
告诉过你的,我极其护短。想必这才过了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时间,你不会这么健忘,已忘得一干二净了吧?”温凉单刀直入,语气冷硬。
郑洁听到温凉这样冷漠的声音,眼泪立马又开始往下掉,很是无辜可怜道:“温小姐,你什么意思啊?!我不明白,我们之间没有过节,你又何必对我这么冷言相向。”
站在一旁的沈铮微微侧目,禁不住看向郑洁。他和温凉共事这么久了,对温凉谈不上非常了解,却也说的上至少从表面上,他约莫是知道温凉的性子的。
现在温凉对郑洁说了什么,他没有听到,不过看郑洁的表现,便知道温凉说的不是什么好听的话。
温凉真是由衷的感慨,郑洁这个女人,果真是个角色,她还什么都没开腔,甚至没有指控怀疑一句,郑洁就先发制人,给她安上了一个冷言相向,刻薄的罪名。
反倒是给她树立多无辜的形象啊,什么都没做,也没有招惹温凉,就被温凉用刻薄的嘴脸,夹枪带棒,恶语相向了。
简直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,妖精道行不可估量。
既然对法非要跟她演甄嬛传,那她就让郑洁瞧瞧,什么叫做一丈红。
接下来,她也不再维持什么表面的礼遇和平静,撕开面皮。
“我不是沈铮,你无需在我这里装,再做无谓的叫嚣,浪费力气。郑洁,我希望你明白,如果这次的事情,与你有关,我说到做到,一定会毁了你。”温凉语气清清淡淡的,乍听之下,好似并未有什么威胁力度。
只是一联想到她的能力,足够让郑洁心惊。
“温小姐,是,你是顾氏集团的股东,懂事长的夫人,我为顾氏工作,你想要毁掉我,轻而易举,可你不能这么污蔑人,你当过母亲吗?你知道自己的孩子丢了的心情吗?你的心是肉长的吗?竟然怀疑我会拿自己孩子的安全来怎么样?温小姐,请不要用你的良知尺度来衡量我。”郑洁流泪控诉,越说到后面,眼泪便越汹涌起来。
对于郑洁的反击,温凉本应,没有多少感触才对。可最后却被郑洁连连的几个质问,逼的心脏忽而绞痛起来。
母亲,孩子,和失去,这些问题尖锐且让她避无可避,心脏就像被尖刀刺穿,痛不欲生。
她竟恍惚起来,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。
而另一边,沈铮显然也被郑洁连续的哭诉刺痛了,直来直往的男人,本着最后的执念和善良,选择了相信郑洁,抢过手机对温凉道:“温凉,你说话注意分寸,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文心和孩子,好了不与你说了,先挂了。”
分明是有怪罪温凉的成分的。
尽管一开始,沈铮心中也存有犹疑,觉得郑洁不安好心私自约见了文心,马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郑洁也许存在问题。
可是现在,他心中的那点犹疑,都被郑洁的泪水和郑洁心痛的指控冲淡了,甚至消失了,再也没有影子了。
自从那个孩子出现以后,沈铮就开始有了变化,觉得尽管郑洁做错了很多事情,可孩子无辜,这么多年,郑洁一个人辛辛苦苦的将孩子养大,无法否认,郑洁对孩子尽到的责任是他望尘莫及的。
而他呢,这么多年却什么都没做到,如今郑洁回来找他,向他解释,说是因为孩子想念父亲,她没办法,才厚着脸皮回来找他,还和他说,当年他们离婚之后,她跟那男人去了国外,没多久就发现了自己怀了孩子,那男人不让她生,说是从时间推断,觉得不是他的,让她打,她不愿意,便和那男人闹僵了。
接下来就是冷战和分手,直到孩子生下来,那个男人才又出现,得知不是自己的孩子后,羞辱了她一顿,他们才终于干干净净的断开了。
郑洁说她不后悔,说她生下孩子后,就单独养着孩子,什么苦都吃过,一直没有再找其他的男人,直到孩子长大了,问起父亲,她没法解释,才想带着孩子回国见见沈铮。
如此这般,沈铮又说的出什么重话,他和郑洁是没有可能了,但是孩子,他应该负责任,应该保护好。
现在他还无作为,就把孩子丢了,不知状况如何。
作为父亲,他无疑是失败的。因着孩子,沈铮对郑洁,竟也多了一下宽容。
至始至终,沈铮都没有怀疑过文心会对孩子怎么样,他现在一颗心绞痛的吊着,只想赶紧找到文心和孩子。
就怕文心和孩子遇到危险,对于郑洁,连他都没资格怀疑,又怎么会任由温凉说三道四呢。
而另一边,温凉对着挂断的电话,一阵沉默的无言。
许久之后,她才终于尝试着拨通一个电话,拜托对方帮忙寻找失踪的文心和那个孩子,其实打电话的时候,她也知道那边鞭长莫及,说不定还没有他们当局来的有用。
不过,她似是养成了一种习惯,什么都想和那人商量,或多或少有些依靠那人的能力来办事。
等做完这些,温凉便留在局里,一边等待消息,一边寻找线索。
时钟指向中午十二点,沈铮那边突然传回了消息。
文心和孩子,找到了。两个人都平安无事。
温凉一个早上悬空的心,终于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平静了下来。
平安就好。
没过多久,沈铮带着文心他们,回到了局里。
温凉站在二楼的栏杆边望下来,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单薄的文心,她周身都透着一种深深的失望和浓重的悲伤。
失踪的这十六多个小时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似是感应到了温凉的目光,文心仰起头,不偏不倚的对上了温凉的眼睛。
隔着这么远的距离,温凉竟都可以看到文心猩红的眼眶,和眼眶里打转的迷蒙水汽,模模糊糊的,不甚清晰。
温凉感受到了一种直达心底的绝望,她的心一滞。
料想到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,甚至于文心沦为了牺牲品,被推出来,接受审判。
温凉等在二楼的楼梯口,一会之后,沈铮他们出现在了她的面前。
文心一见到她,首先憋不住了,眼泪掉下来,一下子就冲过来抱住了温凉,嘴里喊道:“温凉姐。”
尔后就是悲戚的哭声。
温凉本不习惯与自己不亲密的人又这样的身体接触,可这一刻,她的心软成灾,完全没有办法拒绝这个怀抱。
文心在像她寻求帮助和安全感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你先别哭。”温凉抚摸着文心瘦弱的后背,堪堪安抚道。
眼泪和伤心无用,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。
“我没有,我真的没有,我没有拘禁绑架限制他的自由,更没有在这十几个时辰里对他有任何的暴力行为,真的不是我。”文心的声音是沙哑的,低沉到几乎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。
但从文心口中吐露出来的每一个字,又如千斤重锤,锤锤击中温凉的心脏,她一双阴冷清淡的眼睛染上了愤怒,望向了一旁眉心紧锁,满面愁容的沈铮。
沈铮显然是心疼不已的,也为此折磨,为难至极,没有解决的办法。
郑洁指控文心绑架拘禁虐待幼童,孩子口中的控诉也是如此,露出满身的伤痕,指控文心绑架他,对他进行了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残虐。郑洁当即报案,并提起诉讼,文心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,被当做犯罪嫌疑人,拘留收押。
至于郑洁,已经带着孩子去医院就医了,他也要赶紧赶过去。
沈铮当然是不会相信,这些是文心做的,可孩子身上错杂的伤痕,触目惊心,泪流满面的控诉历历在目,他真的无力开口,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到文心。
这十几个小时里,究竟发生了什么,文心和孩子,又为什么会失踪。一路上因为文心情绪奔溃,沈铮还什么都不敢问。
“温凉,文心就先拜托你了,孩子还在医院,我必须赶过去看看情况。”沈铮看了下时间,咬咬牙,只能痛心道。
沈铮的一席话,让缩在温凉怀里的文心一阵瑟缩的颤抖,也忘记哭了,身体僵直。
温凉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,只是心疼的轻抚文心的背。
沈铮两难进行抉择,他没有错,温凉也没有任何理由留下或怪罪一句沈铮。
只能道:“你去吧。”
沈铮感激的朝着温凉报以一个感激的目光,温凉看到,一向刚毅如铁的男人眼中,红丝密布,挣扎着无尽的悲伤。
他再开口时,声音是沙哑的,郑重的,真挚无比的。
“文心,我相信你,我会还你清白。”
说罢,他转身飞奔而去,要去确认另一个对他至关重要的人的安全。
文心则在温凉的怀里,放声大哭,委屈和绝望都化作泪水,倾泻而出。
审讯室里,文心红肿着眼睛,坐在对面,手中捧着温凉为其到的热水。愣愣的发呆,很久没有说话。
温凉耐心的等着,也是长久的沉默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文心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了,开始说话。
“温凉姐,我们先从那天晚上说起吧。”
文心的话中还是有藏不住的颤音,只是也有着坚定的冷静,她好似快速成长,经此一事,她瞬间长大。
沈铮说相信她,她不能让他失望。
“好,你只需要把事情讲清楚,别担心。”温凉目光宁静,嗓音不似以往的清冷,出现了安抚的温柔。
“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,我突然接到了郑洁的电话,她约我见面,我当时很犹豫,并不想去。可是她说,她已经想明白了,明白了她和沈铮有那样的过去,已经不可能了。她想为之前的行为道歉,还说如果我和沈铮在一起,以后肯定是得面对孩子的,她想带孩子来见我,教孩子重新认识我,让我和孩子之间的关系能够得到改善。所以我,便赴约了。”文心说着,眼中又见湿润的水汽。
郑洁算的很准,知道孩子是文心的死穴,所以便用孩子做借口,让文心出现。
“见面后,她很和善,孩子也真的在她的教导下,对我表现出了善意,开口向我问好,还甜甜的粘着我,要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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