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七章 (第2/3页)
共用一把伞吧,我撑伞不方便。”说这些话时,他的目光落在了怀里的顾景年身上,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好的,顾景年又背了一次黑锅,他在顾寒时的怀中不满的抗议:“爸比,你想和妈咪共用一把伞,耍浪漫,你就直接说好了,干嘛要拿我当借口,你这样很不好啊。”
顾寒时被自己的儿子拆穿,也没有表现出一点的不好意思,反而有一种已经将话说开了的坦荡,装作若无其事的观察了一下外面的雨势,然后转头厚脸皮的和温凉道:“阿凉,你看,雨也不大,我看这伞也不小,共用一把也是可行的,你说呢?”
虽是疑问,可他已经把自己的答案清清楚楚写在了脸上,一副今天不管乍得,都得一把伞回去。
温凉颇觉顾寒时有些无理取闹,面色冷淡的盯着他看,琉璃般的眸子里闪着泠泠冷光,似是想用这样的态度来告诉顾寒时,见好就收。
偏偏今晚顾寒时就是不愿意看脸色,赖在这里,和温凉展开了拉锯站,甚至最后还非常无赖加幼稚地说:“我不管,今天我们必须在一把伞下,你要是觉得你撑伞累,或者是想着买了两把伞,不想浪费,非得使用一下,我就把阿年放下自个走,自个撑一把伞,我撑伞陪你。”
“顾寒时,你幼稚不幼稚?”温凉终于忍俊不禁的破口而出。
温凉眉间的冷凝终于被顾寒时彻底打破,丰富鲜明的神色跃于脸上,带着一些压抑不住的愠怒。
不知为何,比起温凉平日里的模样,顾寒时更喜欢这个时候的温凉,鲜活的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,恍惚。
一直缩在顾寒时的顾景年被温凉的脾气吓到,瞬间慌了神,尔后弱弱的唤道:“妈咪,你生气了吗?”
顾景年朝温凉伸出手,希望温凉抱他,脸上的表情带着惊慌和讨好,明显是有被的吓到了。
温凉很快反应过来,缓和了神色伸出手把顾景年抱到了怀里,有些抱歉地说:“我没生气,阿年你放心,对不起啊,吓到你了。”
顾景年在温凉的怀里乖巧的摇了摇头,声音软濡道:“阿年才没有被吓到,我只是怕妈咪生爸比的气,妈咪你别生气,其实爸比只是想和你一起用一把伞回去而已,妈咪,难道真的不愿意吗?”
顾景年可怜兮兮的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温凉看,长睫毛扑扇扑扇的眨着眼睛,直接灵魂的质问。
总不能让小孩子觉得自己父母的感情不好吧。
温凉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,扯出一个虚情假意的笑,勉强道:“怎么会不愿意呢,妈咪只是担心一把伞太小了,怕遮不住。”
顾寒时在旁瞧着,仿佛在看一场绝佳的好戏,看的津津有味,置身事外。
“那妈咪想和爸比共用一把伞吗?”
又一次直击灵魂深处的拷问,问的温凉直接哑口无言,一时不知作何回答。
顾景年等了一会,没等到温凉的答案,小脸霎时焉了下去,大眼睛里水光粼粼,湿漉漉的,一副想哭的模样,喃喃道:“妈咪不想和爸比共用一把伞,我的爸比和妈咪一定不相爱了,一定是不想要我……”
“想,我想。”温凉听着小孩子越来越走偏的话语和想法,赶紧出口打断。
“真的吗?”顾景年在温凉的话里惊喜的抬起头看她,充满希翼的眼睛,让人实在不忍心拒绝。
温凉压下心中的苦笑,挤出一个自认为看上去还可以的笑容,重复道:“想,我想和你爸爸打一把伞。”
“老婆,我也想和你打一把伞。”顾寒时适时的接话,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诡异和狡猾,活脱脱像一只得逞的老狐狸。
温凉总觉得自己是遭到了算计,特别是在顾景年一秒变脸的爬回去顾寒时的怀里的时候,她被算计的感觉,尤为明显。
可又能怎么办呢。
所以此时,她正撑着伞走在这雾蒙蒙的雨雾之中,伞下有三人。
顾寒时一手抱着顾景年,还绰绰有余的空出一只手来揽她的肩膀,把她往怀里拉。
这就是抱着孩子撑不了伞的真相是吧?懂了懂了。
头几次,温凉都是不满的拉开顾寒时的手,来回几次之后,在顾景年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里,温凉认命地选择了接受。
回去的路不长,正常来算的话,最多也就需要十五分钟。
但回去的路上顾寒时走的很慢,因为共用一把伞的缘故,温凉必须配合着顾寒时的步伐,速度保持一致。
因此,本来十五分钟的路程生生被顾寒时走出了三十分钟,多花了一倍的时间。
等到了旅馆的时候,已经是九点半了,顾寒时带顾景年去洗澡了,温凉上旅馆二楼去敲沈铮他们的房门。
意外的是,出来开门的是沈铮,温凉把手中特意打包的一些茶点递给沈铮,淡然道:“给,我给你们打包的,味道很不错,值得一试。总不能来了这里以后,什么都没办,净是查案了吧。”
沈铮把东西收下说了谢谢。
“要不要进来坐坐?”沈铮有些不自然的邀请。
温凉直接拒绝:“算了吧。孩子还没睡呢,我也准备下去了,文心呢?”
她就寒暄的时候多余一问。
“在洗澡。”
沈铮有些不自然的回答,表情有些窘迫,想来是准备干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,才会表现地这么的不自然。
温凉一副明白了的样子,最后叮嘱了一句:“好,那我下去了,你们记得吃就行。”
说罢便和沈铮道别下楼去了。
下楼的时候,温凉又临时起意,改了方向,去了旅馆的后花园。
她思绪有些乱,想找个地方坐一坐,发发呆。
坐在遮阳伞下的沙发椅中,把自己隐藏在黑灰色的黑暗里,有些记忆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一样,被打开了,将本来藏得好好的,不可告人的秘密和过去,都放了出来。
温凉喜欢有历史积淀的东西,念旧,此时在这样安静的时候,她不免想起了从前。
其实她也曾和人吐露过,要到这里来看看,如今真的来了,那个听她说话的人,却不见了。
两个世界,生死的相隔,她突然开始想念自己的父亲。
不可避免的,想起傅止。
就在温凉的情绪即将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,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进了她的耳朵里,及时把她从回忆中拉了回来。
“阿凉。”顾寒时走近了温凉,弯腰看她,呢喃道:“怎么了?”
在黑沉的天光里,他看不清她的神情,可冥冥之中,却清晰的感觉到了她的悲伤。
温凉没有回答顾寒时,反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是我?”
后花园昏暗的光线,她整个人都缩在沙发里,从后面看根本就看不到有人,更看不到是她,她不知道顾寒时是怎么做到的,可以在没看到她时,就笃定的叫出她的名字,找到她。
“因为是你,所以我知道。”顾寒时将头低下,抵在温凉的额头上,微微侧头轻吻了一下温凉的唇瓣,似是一种安慰。
温凉突然伸出手,从后面绕住了顾寒时的脖子,加深了这个吻。
她的反应热情而激烈,贝齿轻咬顾寒时的舌尖,在男人的嘴里放肆的索取。
无人知道,这是她救赎自己的方式。
一吻毕,来那个人喘息的微微分开了。顾寒时捧着温凉的脸,气息不稳地道:“阿凉,你不开心。”
温凉推开了顾寒时,从椅子上站起来,只是淡然地回答:“我下去洗澡了。”
顾寒时留在原地,盯着温凉逐渐远去的背影,手收紧握成拳头。
为什么,他越来越看不懂她,越来越不敢绝对地说,他拥有她。
房内,顾景年已经睡了,呼吸平稳。
温凉走近他床畔,凝望了许久,顾景年安慰睡着的样子,伸出手去,轻轻碰了一下小孩的脸,才起身去拿衣服进沐浴室洗澡去了。
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,顾寒时也已回到了房间里,正坐在床尾看着她。
温凉不管他,越过他回到了床上躺下,伸手按灭了床头灯,就闭上了眼睛,表示自己想睡觉了。
黑暗中,她可以感觉得到一道炙热滚烫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很久很久。
然后才听到了男人走动的声音,接着就是浴室传来的水声。
温凉的心,在那流动的水声之中,终于微微的放了下来,回归冷静。
十五分钟后,顾寒时洗完澡出来,温凉愣是还没有睡着,躺在床上,思绪模模糊糊的,感觉有人从背后将她抱住,脖子有被人侵袭的吻。
她将睡未睡,低声提醒:“你别乱动,阿年在睡觉。”
顾寒时没有回答,空间里是一阵暧昧的安静。
脖子忽而传来一丝轻微的刺痛,温凉忍俊不禁的动了动,转过身来,双手抵着顾寒时的胸膛,勉强的睁开眼睛,软软的质问:“你干嘛?”
顾寒时这次总算开腔答道:“我不干嘛,你好好睡吧,我不打扰你了。”
温凉打心底不相信顾寒时的鬼话,但困意却在这个时候,很快就占领了她全部的意识,她逐渐沉睡了过去,睡意安稳。
似是每每和顾寒时在一起的时候,温凉都不会失眠,这是一种刻入骨血的本能和信任,她妄想改变,却无济于事。
顾寒时看着温凉的侧脸,拉着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腰上,把人往自己的怀中带了带,也闭上了眼睛。
……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身边的位置依旧空了。
旁边的另一张床上也没有顾景年的影子,估计是醒了,被顾寒时带出去吃早餐去了。
温凉起床去洗漱,透过洗手间的玻璃窗户往外看,得知外面还在下雨,而且今天的雨势,比昨天的还大。
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,房间的门恰巧也被从外面打开了,穿的像一颗圆润的包子的顾景年首先走进了房间,小手里提着一杯豆浆。
进来看见醒来的温凉,他马上提着那杯豆浆小跑道温凉的跟前,开心的献宝:“妈咪,你醒了,你看你看,我和爸比给你买了早餐。这豆浆还是我自己提回来的,你接着。”
温凉被这小孩子心性感染,脸上挂上一个温温柔柔的笑,接过那被豆浆,摸了一下顾景年蓬松的头发,夸奖道:“我们阿年可真棒,来,让妈咪抱抱。”
说着她蹲下身子,伸出手把顾景年抱进了怀里。
因此为了安置湿雨伞,后进来的顾寒时,一进门就看到了拥抱在一起的母子,本该高兴的心情,竟因为羡慕顾景年那小屁孩而生出微微的不满。
温凉要是一视同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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