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二章 三个人的对决。4 (第2/3页)
伤口呢。我已和沈队通过电话,没有大碍。”
温凉的心一提一落,早就习以为常,松了口气的同时,又开始关心起了沈铮的伤势,想着等下去医院看看。
当下眼前要处理和安抚的应该是文心的情绪,看着文心一副心疼难过的模样,温凉伸手拍了拍文心的后背,柔声道:“怎么了,你很担心?”
文心如实地点了点头,回答说:“本来今天,我是要和他一起出警的,可他故意将我调开,让我在局里留守,想不到他会受伤,而我想去看他,又不能擅自离开自己岗位。温凉姐,我担心他,要是今天我同他一起出警了,至少现在可以守在他身边啊。”
温凉听完,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,似是说什么都无济于事。
今日沈铮带着刑警队出警围捕的对象是一个变态连环杀人犯,危险系数有多大,不言而喻。刻意留下文心,于公是因为文心初入刑警队,还没有能力执行这样的围捕任务。于私是不愿意让文心冒险。
这些想来不用温凉多说,文心自己心中也是明白的,只是关心则乱,现在被担心沈铮的心情所左右,才会说起这些来。
“好了,傻丫头,这不很快就换班了嘛,等下了班,我们一起去医院探望就是了,你现在愁苦着一张脸,可不好看。”温凉安慰的拍了拍文心的肩膀,宽慰的朝着文心笑了笑。
文心强打精神的回了温凉一个笑容,可却是笑的比哭的还难看,沉默半响,才向温凉袒露心思:“温凉姐,我很害怕。”
“我懂。”温凉有些心疼的看着身边的女子,明白其心中无法排解的恐惧。
“自从和沈队在一起以后,我好像整个人都变的越来越胆小,畏手畏脚。他的每一次出警都能使我的心高高的提起来,心情变的焦虑害怕,他出警的时候,我都觉得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。”文心如实地向温凉袒露自己的心思,她迷茫的注视着前方,接着说道:“我也是刑警,我也明白选择这一职业所要面临怎样的危险,明白为了守护安全,有时候付出血的代价无可避免。勇敢付出,勇往直前,是刑警必备品质。”
文心字字珠玑,温凉安静的听着。
“可我现在,竟越明白就越胆怯,这种胆怯我无法称其之为懦弱,真的,我自己至今还是不害怕面对险境,会一往无前的去面对所有的凶恶。但就是当沈铮去面对这些的时候,我就不自觉的变得胆小如鼠,左立不安,惶惶不得安宁。我相信沈铮,却也避免不了恐惧的心理。”文心越说到最后,脸色越是难看苍白起来。
温凉理解的劝道:“也许这就印证了关心则乱这一词语,我大抵明白你的心情。可惜的是,我是法医,不是心理医生,更不是什么知心姐姐,不知怎么宽慰你。只能说,不论怎么劝解,这一担忧和情绪应该都会存在吧,无法消除,希望你自己调整好自己的内心,平衡一些其中的关系,我真的不擅长劝人,帮不上什么忙。”
文心点了点头,眉心终于舒展了一些,似是将心中的话向温凉倾诉出来后,她轻松了一些。
温凉相信,文心是个心思通透的姑娘,有些事情甚至看的比她还明白,今天和她说这些,也并不是在寻求帮助,只是信任的朋友之间的倾诉和话常。文心早已在调整自己的状态,不用她多加掺和。
后半夜换完班后,温凉和文心连夜赶去了沈铮就医的医院。
等她们终于在病房里看到左手臂被包地像粽子一样的沈铮时,已经是凌晨了。
温凉见到沈铮后,刻意看了几眼病床尾的病例。
看来沈铮的伤势显然没有他向文心传达过的那样轻。不过也没伤及骨头,倒也不算太严重。应该是缝了许多针,短时间内,左手无法正常随心所欲的活动罢了。
打过招呼后,病房陷入一阵短暂的安静,文心站在沈铮的病床前,表情并不轻松,已然逼红了双眼。
沈铮铁汉柔情,哪怕心疼的紧,可温凉站在那里,他也不好说什么。
温凉自然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多余,她懒懒的将手中提着的果篮放到病床前的床头柜上,语气轻松道:“喏,沈队,买来孝敬您的,看到您还健健康康的躺在这,我也就放心了。这些水果,就让我们文心削给你吃吧。我累了,先走,要回家歇着。”
沈铮被温凉话中的挪逾刺着,神色变幻了一下,才假装淡定道:“好,这些天,你也辛苦了,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温凉又说了几句,便和沈铮文心告别了,往医院外走的时候,她连连打了几个哈欠,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,只想睡觉。
温凉走后,病房内只剩下沈铮和文心,没了外人,文心刚刚还苦苦抑制的眼泪,便无所顾忌的涌出眼眶了。
沈铮一见文心哭了,顿时慌了手脚,不知所措的安慰道:“你怎么了,别哭啊,这有什么好哭的,我这不是好好的嘛,没事的。”
他的安慰直白且笨拙,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去牵文心的手,紧紧的握着,好似想用这力度告诉文心,他真的没事,她不要担心。
平日里的文心温柔坚强且坚韧,绝不是喜欢哭鼻子的女子,也打从心里明白眼泪根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,因此也很少掉眼泪。
偏偏此刻她所有的理智都劝慰不了她此时的心情,沈铮是她的软肋,她舍不得他受一丁点伤害,特别是看到沈铮受伤被包裹的严实的左手,傻子都看的明白这伤根本就没有沈铮口头上说的那么轻松。
一想到沈铮之前在电话里为了安慰她,一直说没有大碍,文心就难免矫情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
提心吊胆的一天,所有的恐惧和不知为何委屈,此时都宣泄了出来,逼的她心酸的掉眼泪。
文心哭了一下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,声音哭的有些沙哑地问道:“疼不疼啊?”
“不疼,麻醉的时间还没有过去呢。”沈铮的回答和往常一样耿直。
文心不知怎的竟被这回答逗笑了,又哭又笑的,最后说:“我好担心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沈铮的语气柔软下去,握着文心的手更加用力了。
他们互相陪伴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……
医院门口,温凉强打精神的等在路口,在等出租车。
等候的过程中,思想放空了一下,突然就想起顾景年今天下午和她通过电话。
小孩在电话那边,带着哭腔,委屈巴巴的抱怨,已经几天没有和她当面说过一句话了,说很想她。
温凉霎时清醒了几分,很是自责。
近几日为了案子,她连轴转的忙的一点时间都没有,每每都是大半夜才从局里回到家,早上早早就离开了。
半夜她回家时,顾景年早就睡了,早上走时,顾景年还没醒,接连几日都这么错过了,确实是除了通电话,她都没有和顾景年好好面对面地说过只言片语。
细想过后,温凉更是自责的紧。又想起之前顾景年和她说过,想让她带他去外面玩一下,一起旅行,她答应了。
眼看着假期逼近,要是照着这样的工作强度继续下去,别说带顾景年去旅游,连和其好好地坐在一起聊聊天都挺难的。
温凉越想越心疼,伴随着愧疚,她必须找到一个平衡点,安排好自己的生活。
温凉正神游在外,忽而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,她迷惘的装过头一探究竟,映入眼底的便是顾寒时那张优越的脸。
“你怎么在这?”温凉想都没想的问道。
冬日的凌晨的风很不温柔,吹拂而来的时候都夹杂着无法忽视的凌厉,刮的人皮肤丝丝发疼,温度很低,使人站不了多久,便觉得全身都有些僵硬。
温凉的身上一重,顾寒时的黑色大衣披在了她的肩上,大衣上还带着顾寒时刚脱下是的体温,温热的灼烧了温凉周身的寒冷。
大衣上还残留这顾寒时身上那冷冽的清香,淡淡地飘进温凉鼻翼,这样的温柔恍惚和过去的某些记忆重合在一起,那么熟悉且让人不敢回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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