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七章 你身上的伤。 (第2/3页)
现场有个妇人在号啕痛哭,然后晕了过去。
温兆死得特别惨,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的,*横飞,血液染红了一大片,殡仪馆来收尸体的时候,他的身体软绵绵的,怎么也没办法搬起来。
最后还是用了尸铲才弄起来的。
他现在想起来都会觉得心头恶寒,到底多么绝望,才可以做到对自己这么残忍。
他处理现场,疏散前来围观的人群,有就是在不经意之间,他抬起头来,看见了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人群之中,那个身穿蓝色校服眉目清丽无双的少女,笔直地站在阴冷阴冷的天际下,长长的头发被扎成了马尾辫子,很瘦很高,异常冷静地站在那里,和周围的人群,格格不入。
她看着温兆,眼睛睁得大大的。
那个样子,让沈铮一度有个错觉,总觉得少女的眼中,对温兆,有一种怨恨。
她那么冷静,一双明亮的眼睛里,泛着清清冷冷的光,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,看着殡仪馆把温兆的尸体给清走,始终一言不发。
沈铮永远忘不了那一双清冷的眼睛,后来回去后夜里碾转反复,他才读懂了一些,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绝望的眼神,不是冷漠,是哀切。
她忘了哭忘了说什么,只是那颗心,破碎不堪。
他是在第二天见到那个少女的,她守在病床前,病床上躺着温兆的遗孀。
那个时候他才知道,那个少女叫温凉。
再看到她的时候,她的眼睛红肿得厉害,眼底灰蒙蒙的,已经没有了昨日里那种泛着青光的冷意,昨天晚上,她应该哭了很长一段时间吧。
对于那个时候的他来说,这只是一个案子。
他只是负责把这个案子调查清楚,所以,他对那个妇人和温凉做了简单的笔录,说了一些安慰的话便离开了。
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温凉,很快他便找不到她人了。
关于温兆这个案子一些善后的工作,本来还需要温凉和她的母亲来协助处理的,但是温凉和母亲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,怎么都找不到人了。
那时候局里便也只能算了。
他对温凉这个人的印象随着时间的推迟便消失了,只知道后来傅家公子傅止接手了崩溃破产的温氏集团,最后力挽狂澜,把温氏集团救了过来。
当然,后来温氏集团,也成为了傅氏集团了。
对于这一点,傅止向来都是问心无愧的,在很多的采访之中,偶尔有不知情的记者会问到傅止和当年温氏集团的纠葛,或者提到温凉这个名字。
镜头里面的傅止,通常都是沉默的。
他坐在镜头前,长长的沉默,便代表着这一段访问也就到此结束了。
但是沈铮记得,曾有一次,长久的沉默之后,傅止喃喃说了一句:“对温氏集团我向来问心无愧,只是对她,我心有愧疚。”
他知道对不起温凉。
“哎。”
沈铮不知不觉地叹了一声,他难以说得清楚现在心中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情。
总觉得,这些年里,温凉应该是吃了不少的苦头的。
从傅止那里得到的痛苦,还有从顾寒时那里得到的折磨。
但愿这个D先生,能够给她安稳。
沈铮一阵唏嘘之后,便开始着手调查起来李小月的这个案子了,关于温凉的事情,暂且被他给搁下了,他相信,温凉一定还活着,她只是有事情要做罢了。
此时的乌鲁木齐,整个城市都被浓浓的大雪覆盖。
周边一处乡间民宿里,二层矮楼里透出一点点星星灯火来,窗帘被拉得严实,屋内只有一盏点燃的油灯,在桌面上散发出来昏黄的暖光来。
灯火不明亮,油灯的味道散开来,有些难闻。
这难闻的气味里,还透出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来,这味道,越来越浓烈,在这沉沉的夜色里,让人心里变得越来越不安。
就着灯火,可以看见昏沉昏沉的屋内,一个女子正背对着油灯,动作缓慢地把上衣一件件地脱下来。
外面的棉袄被脱下来了,到了里面的贴身T衣。
她双手抬高来,提着衣摆往上的时候,动作明显僵硬而且困难,不过她还是把衣服提过头,然后脱了下来。
随着上本身的衣服被脱去,只剩下了里面内衣,她后背春光也就一览无遗。
或许大部分人都会觉得,这般高挑清瘦,身段窈窕的女子,脱下衣服,后背应当有着光洁好看的肌肤线条,美好得让人遐想连篇,但是,此时此刻,灯光下,女子那骨节嶙峋的后背上,狰狞地爬着一条条伤疤、
那些伤疤看起来已经有些时间了,趴在上面,看起来极其可怕。
而在她的右边肩后,绷带包扎着,有鲜血渗透了出来,把白色的绷带给染红了。
这是新伤。
也就是因为这个伤口,刚才她脱衣服的动作才会这么僵硬和缓慢,甚至是,有些痛苦。
婚醺的灯火里,女子反手摸了一下伤口,看到鲜血,低骂了一声:“该死!”
“他们是该死!”
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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