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、漫长的一夜 (第3/3页)
…”李管家开始摸索备用钥匙,但是始终没有拿出钥匙,逐渐地,他的脸上冒出了汗水。
“怎么了,老李?”宇德问。
“没有——三楼的备用钥匙全部不见了!”
“什么?怎么可能?”大家诧异地望着他。
“你会不会放错了地方?落在哪里了?”杨虹问。
“不可能!三楼是董事长一家的房间,平时这些钥匙根本不用,怎么可能会落在哪里?更何况,我明明是把所有的钥匙都拴在一起的呀!”
“这样看来就只有一个可能,”黄强说,“有人偷走了三楼的钥匙。”
“偷走?为什么?”聂康问,“有什么意义吗?明天,不,今天白天,这里就将人去楼空了吧。天一亮,我们就会分道扬镳,董事长一家也会离开国内,这别墅肯定是要处理掉的——既然如此,在这个时候偷钥匙意义何在?”
“那,就只有一种可能吧,”黄强说,“就是偷钥匙的行为,只是今晚有用。”
这时,宇德眼睛也瞪得大大的。
“大哥!”他转过头跑向走廊尽头宇凯的房间。
然而,尽管他再用力嘶吼,结果还是一样——宇凯的房间,和他女儿宇静的房间一样,以沉默回应着众人的呐喊。
他们在房间里吗?他们不会在别的地方,那么,他们为什么不回答呢?
没错,做好准备,马上就要飞往国外的富翁父女俩,都在这一夜,安静地睡在自己的房间里,拒绝回应不断传来的敲门声。他们究竟在房间里做什么呢?况且,我的朋友,昭,似乎洞察一切的侦探,此刻,人又在哪里?
嘭——
嘭——
嘭——
随着宇德巨大的身躯不断地撞击在门板上,我感到浑身都在战栗。阴谋——对了,难道我已经忘记了吗?虽然一切都恢复了正常,可是,那个幽灵,那个鬼魂,那个潜伏在宇家影里,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残害宇家人的那个绑匪以及凶手——他还逍遥法外。那么,在今夜,这个宇家最后的血脉留在国内的最后一夜,难道不该出来做些什么吗?
一想到这些,我就不禁害怕起来。
最令人恐惧的是未知。
其实未知并不可怕,真正可怕的是对未知的想象。
轰的一声,宇德撞开了宇凯卧室的门。
哦,魔王的洞府——我这样想。魔王一定很生气自己精致的门板被毁坏了吧,即使毁坏它的人是自己的亲弟弟也一样。可是,我猜想宇德宁愿哥哥怎样责骂他也好,那至少说明他身上没发生什么事。总比事实来得强——
宇凯的卧室一片凌乱,不——这么说不准确,事实上,使他卧室变得凌乱的东西只有一样——散落一地的信纸,没错正是上面画有血色的魔眼标记的,来自于已经不存在的“雄凯”公司的古老信纸。好多信纸,大概有几百张——全都散落在屋央的写字台周围,上面无数诅咒的眼睛仿佛盯着我们。
地面上,满目可怕的眼睛——
它们在看着什么,又在诅咒着什么呢?
这些信纸所围绕着的,就是那精美的以至于几乎在闪闪发光的写字台。金色的台灯没有关,照亮着桌上的物件——
几张跟地上散落着的一样的带有魔之眼的信纸,一支没有盖上盖的金笔,一瓶没有盖上盖的墨水,一个咖啡壶,一支翻倒在桌上的咖啡杯,里面的一些残余溅在了那些桌上的纸上,纸上还有一些墨水滴的痕迹。台灯边上有一把钥匙,我看不清楚,另外桌上似乎还有一小粒物品,那是什么,感冒胶囊吗?——
屋的主人正坐在皮质扶手椅上,背对着我们,看起来像是睡着了。
“大哥!——”刚撞开了门的宇德在喊着。
“董事长!——”众人也在叫着。
黄强冷静地走进屋,并谨慎地绕过了地上的纸片,走到了屋的另一面。当他看清宇凯侧脸的时候,不禁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他死了——”
我感到一阵眩晕。
宇凯死了——
那么阿静呢——
那么昭呢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