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、绽放的礼花 (第2/3页)
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,车不偏不倚停在了一座小屋的门口。
车刚刚停稳,两个人就分别从两侧车门跳下车来,面对着雪夜里那一座孤零零的园丁小木屋。晶莹的雪从容而扬地下着——在如此静谧的冬夜却发生着如此残酷而紧迫的事件,木屋四周的土地完全被白雪覆盖了,没有任何人接近或离开所留下的痕迹。
木屋没有灯光。
门没有上锁——
两个人走进小屋,里面还有两间屋,一间是工具室,另一间——是卧室吧。
昭率先打开手电,光线照在那两扇门上,工具室和卧室都上了锁——是普通的老式的挂锁,上面有一层红色的铁锈,看上去年代久远,但是显然是近期使用过的,因为上面并没有明显的灰尘。
“门上了锁——”昭说,“我们没有钥匙。”
“要强行破门吗——”
要小心——
不能让刚才的悲剧重演——
“应该没有机关!”昭坚定地说,“因为这次的四句谜语没有提到,我觉得绑匪的提示应该可以相信。”
不相信也没办法了吧——
刘美铃的目光仿佛这样说,她谨慎地走向木屋的门,掏出手枪。
弹上膛的声音。
砰砰几声枪响,挂锁被破坏了,轻轻一拉,门开了,没有机关。
松了一口气——
室内有一股淡淡的霉味,空气很冷,和别墅一样,并没有供暖,不过,或许是因为不像别墅里那间屋一样开着气窗的缘故吧,气温似乎明显要高一些。
嘀嗒、嘀嗒——
钟表的声音。
昭用手电快速地扫射了一下屋——
没有钟表一类的物件,果然是定时炸弹的声音吗?
地上散落着一些看上去原本就属于这间屋的杂物,黑色的窗帘拉着,靠墙有一张简陋的单人床,上面躺着一个粉色的身影。
“阿静!”昭轻轻叫出声来。
一个一袭粉衣的女孩一动不动地倒在床上,不知是生是死,是醒着还是昏迷。虽然看不清她的脸,但想必这就是阿静本人了。她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,眼睛和嘴巴都被黑色的布条盖住了。同时,她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细麻绳结实的捆住,其双手还背在身后——很庆幸她没有用更多的绳被绑在床上,否则——
昭把手电筒递给身后的刘美铃,快步冲到卧室的另一端,从床上抱起不省人事的阿静——
嘀嗒、嘀嗒——
光线扫过的地方,有两样引人注目的东西——
一个漂亮的银色打火机,上面还有一个汉字——是“雪”么?——
一部漂亮的粉色手机,昭不会记错,他亲眼看见过阿静使用它——
嘀嗒、嘀嗒——
索命般的倒计时声音来自一个暗灰色的箱,这个箱看上去很新,明显跟卧室里其他老旧的物件放在一起显得很不和谐。
手电的光束照在上面——
箱的前端,冲着昭他们的方向,有一块玻璃,里面闪烁着红光,那是——
倒计时的数字。
昭看到它了。
“真不幸,”昭说,“果然是古制。”
索命之一刻光阴——
还剩三秒。
刘美铃拿着手电站在卧室的门口。
昭抱着阿静站在床边。
一瞬间,空气凝固了——
多么漫长的三秒。
*
我们看见了。
看见那孤零零的小木屋。
黑暗的夜。
洁白的雪。
周遭只有这两种颜色。
一辆警车停在门前。
门开着,两行脚印径直走进去,还未曾出来。
突然,从那扇门的阴影,跳出一个影——
一个女人的身影,那是——刘美铃!
她的身后,漆黑的木屋突然亮了起来,明亮的白光,喷薄的气浪,破碎的木片,飞溅的瓦砾,以及随之而来的滚滚浓烟和赤红的火焰——升腾而起的火龙,宛如——夜空绽放的绚烂礼花——
爆破声——
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,这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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