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、山神 (第3/3页)
队对峙，一边在村里为非作歹。后来，时间长了，估计**队快要弹尽粮绝了，那日本兵的头儿就决定要趁晚上天黑对山神庙发动总攻，把那二百来人彻底歼灭。他们只留下一些老弱残兵和军用物资在村里，精锐部队全上了山。而且，他们上山的时候还让村民走在他们前面，能带路，还能替他们挡弹！”
“实在是太恶毒了！”我说，“那后来呢？”
“那天下了一天的雨，”于老伯说，“晚上雨一停，他们就上山了。我爹当年就走在第一排，他想，这下玩完了，不但会被乱枪打死，而且还是死在自己人手上，想想就憋气啊！可是呢，他就这么朝山神庙走着，正想着这一回肯定是躲不过去了，可是让人想不到的是，村民和日本兵都安然无恙地走到了山神庙，一声枪响都没有听到！更奇怪的是，山神庙那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，一支二百多人的**队就这么不见了！于是呀，鬼就分散了在山上到处找，可是什么也找不到！正在谁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，我爹一回头，却发现山下是火光冲天，仔细一瞧，你猜怎么着，那些国兵已经在山下把村里的鬼全收拾了，还得了他们的枪炮，杀上山来了！这时候，那些山上的鬼已经四处分散，乱作一团，而村民就趁机都逃走了。你想想，一帮手忙脚乱的日本人，在这大山里转，他们哪里是当地村民们的对手！再后来，等到国兵打上来，那些年轻力壮的村民也冲出来帮忙，最后把这一千多日本鬼全消灭在了这大山里！你们说，这如果不是山神显灵，还能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那后来呢？”我问。
“后来，国部队一天也没休息，就匆忙地走了。那真是山神保佑啊！”于老伯说。
“那天下过雨？”昭突然问。
“是下过雨，”于老伯说，“至少我爹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雨……”昭说，“是不是与它有关呢？它是生发了什么，还是消灭了什么？……”
“你们不能不相信啊！”于老伯继续说，“这都是我爹当年亲眼所见，没有半点假话！我说城里来的妖孽破坏了风水你们也不相信，山神都已经不高兴了！难道就没有人注意到？你们就没有人看到那个什么姓黄的在那边建了个药厂之后，附近经常出现一些不好的事情吗？夏天的山上会突然有一片草木枯死，河水里有时会突然漂起死鱼……难道你们都没注意吗？现在山里连鸟叫声都减少了！这些都是山神发怒了，他在警告我们，让我们把那些妖孽赶回去！可是没有人听呀，所以山神才会降罪，才会让李村东杀了汪家的人……知道吗，我现在绝对不经过他家的院去挑水，因为那口井说不定也因为他们造的孽……”
“老人家，”洪警官似乎终于有点听不下去了，就打断了他，“您的意见我们会参考的，不过事情还需要进一步调查，您儿不是凶手的话，我当然会还他一个清白，但我也希望他能向您一样对我们知无不言。不管怎么样，您先回去吧，也跟您儿好好谈谈，剩下的工作还是交给我们警方好了。”
“神神叨叨的老头，”于老伯和洪警官离开之后，孔玥琳说，“他以前就喜欢讲这样的故事吓唬小孩。”
“不过这一次我觉得倒不像是在吓唬人哪。”昭说。
“怎么，难道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？可是，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山神显灵呢？”
“不是山神显灵，但是如果这件事很确实是真的，那就一定有其他合理的解释。”
“对了，昭，”我说，“我昨天就看见他舍近求远跑到村东去挑水，今天看来果然是有原因的，可是为什么他说挑水要经过汪家的院？”
“其实很简单，”昭说，“村北和村南的井并不像村东一样是打在公共用地上的，而是被圈在住户的院里，所以村北的人想要打水，就要经过汪家，而村南的人打水就要去李家。”
“李家？难道是李村东家？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
“接下来我们怎么办？”
“啊，志强哥在汪家呢！我们过去跟他打个招呼吧。”说完，他朝站在汪家院门口的乔志强走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