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九章 刻骨伤 (第2/3页)
一只手抚上了胸口。陶安人见了忙端茶递过去,并替太后抚着胸口道,“太后莫要动气,太医说了入秋之后旧疾易发,要太后千万不要操劳和气恼啊!”
慕容予桓也连忙站起,在太后面前躬着身子道,“母后请息怒!儿子惹母后动气,是儿子的错。”
太后喘着粗气,恨铁不成钢的道,“他伏国退兵和谈的条件,既没讨要公主嫔妃,也没讨要郡主翁主,只要一个**母宫奴便可缓解大周眼前的危机,如此简单却还推三阻四!皇帝啊,你这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啊?先帝为了自己心**的女子都不曾误了家国,而皇帝你却为了一个奴婢而枉顾江山!皇帝,你忘了哀家对你说的,要时刻以先帝为表率,万不可因为女人而辜负了江山社稷和作为帝王的责任啊!”
外面群臣长跪请旨,眼前太后气恼质疑,宫外将士急等圣意,事已至此,还有挽回的余地吗?没有了,全都没有了。
慕容予桓俯身跪于太后面前,终于道,“请母后息怒,儿子立即下旨和亲!”
太后听了,转过头露出了一个不可察觉的笑,气息喘匀了,心口也不疼了。
皇上终于下了旨,封**母莫氏为襄和郡主,嫁于伏国二皇子突赫雄奇,令其出塞伏国和亲。
接到皇上的旨意,龙安殿外、洪德门外长跪的群臣终于散去,临谷关外则是一片欢呼,一场兵戎相见的战事,一场人心浮动的危机,都化解在这张圣旨上。
将妾一生安社稷,不知何处用将军。一个国家的眼前利益和未来命运,就这样荒谬的依托在一个柔弱女子的身上。
消息传来,云嫣那撕心痛上又加上了一道刻骨伤!她心内寒凉却怒火中烧,哀极攻心再加气极攻心,一股火上来便没有了奶水。
石蓉绣倒也不在乎,为了让尔宁可以离开云嫣,早就有意减少了云嫣给尔宁哺**的次数,宁可用米糊掺着**母的奶水喂食尔宁,也不再让尔宁见云嫣。
云嫣现在再不必做任何差事了,石蓉绣将她置于后殿不闻不问,只等着她出宫和亲便是。云嫣终日呆坐于后殿窗前,不吃不喝,不哭不笑,心灰意冷连眼泪都流不动了。
她想起当年那一次,她走在街上被江阳郡郡守的儿子郑武良当街欺辱,她打伤了郑武良逃回家去。可后来,她的父亲莫应才竟为了自己的官运前途,决定将她嫁与那个寡廉鲜耻又痴呆的郑武良!就是从那一次,云嫣对父亲彻底冷了心,再不抱任何骨肉亲情的幻想。
然而这一次,云嫣又一次被人出卖,被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拱手送与欺辱她的人。而且这一次,她是被曾经山盟海誓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、陪伴她、与她相守一生的夫君所出卖!
“我毕竟是你曾经**过的人,还为你生育过一个孩子,你忘了你曾经的允诺吗?你忘了我们曾经是如何两情相悦吗?你怎能对我这样狠心?你怎么会这样狠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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