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敦煌大漠 (第2/3页)
沙漠,倒是前世在北京看过沙尘天。
当时他以为那就是沙尘暴。
当时的沙尘天跟这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,风沙一起两米之外有什么根本不知道,整个天地陷入一片漆黑,更何况身处在广袤无垠的沙漠中仿佛置身远古洪荒。孤独的封闭感简直要让人疯掉。
没有人能说话,因为说话根本听不清楚。耳边只有狂风呼啸,和打在身上的风沙感觉最清楚。没有时间,没有空间,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。一切都将被沙尘掩埋、吞噬。
马越在失去希望的恐惧中度过了整整一天,或许是两天他并不清楚。等他的意识重新回到身体的时候沙尘已经停了,顶在身上的麻布足有五六十斤重。马越的力气不小,掀开麻布四周是一个个小沙包,露在外面的驼峰让他知道伙伴们还都存在。
也有人已经不在了。卫发的父亲,那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可怜羌族老头儿在沙子地下停止了呼吸。马越本想叫他起来,却发现老人脸上盖着麻布躺在骆驼围成的圈子外面,脑袋上的沙土足有半米高。
失去希望的老人自己结果了自己的性命,把自己永远留在了这条要了他儿子性命的丝绸之路上。
沙尘暴后的大漠四周完全变了方向,他们迷路了。
东南西北完全一样,即便是方向感再强的人在沙尘暴后的大漠中也会迷失方向。他们凭着感觉一路向西。
卫和很乐观,他说:“只要朝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走,总能走出去。”
可实际情况不容许他那么乐观,第六天正午,商队里一半的水囊都空了,馕饼还够三顿。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,根本来不及反应,商队就要断水断粮。
第八天他们仍然没走出去,入眼的仍旧只有黑山、隔壁、荒漠。
头上顶着大太阳,众人的嘴上都起了干皮儿也没人愿意动最后剩下的十几袋水。干粮已经没人吃了,干馕饼难以下咽,谁都知道一旦那些水喝完还没有走出去,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。
马越身体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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