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七十六章 过去 (第2/3页)
等她麻木地换上一件深色衣服出来的时候，程橙也已经准备好了一切，她迎上去给了她一个拥抱，然后说：“你这样子我不放心，我要跟你一起去，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。”
点了点头，赵敏俐顺从地被程橙牵着手出去，她悄无声息地崩溃了。
赵母是从高处坠落当场死亡，最严重的伤口在头部，因此在简单整理过后跟生前没有太大区别，模样并不骇人。因此，赵敏俐也只看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那个仇家似的母亲，她点了点头，没能说出什么话。
一旁的警察见死者身份已经确认，在道过“节哀”之后，上前又跟她说了些别的，似乎是与案件有关的事，但她不管听到什么抖唯有点点头，像是被抽走了灵魂。
直到从警察局停尸的地方出来见到程橙才恢复一点心神，赵敏俐痛苦地对她说：“程橙，我是孤儿了！这下子我就是孤儿！”
随着这话一起的还有汹涌的眼泪，赵敏俐原本以为如果有一条赵母不在了，她会是最高兴的那个人，因为那样一来，这世界上就没有人压榨自己了，可当事情真得发生之后，她却发现并不是这样。
无论赵母对她有多么糟糕，都至少还是个母亲，让她可以清楚自己的来历，现在她不在了，这无疑于也杀死了她的一部分。
程橙显然也没想到这么个吸血鬼母亲的死会让赵敏俐如此崩溃，准备好的安慰不得已全部吞了回去，她陪着她一路哭着回到医院，然后陪着她在病房里度过了这个难熬至极的夜晚。
递过去擦脸的毛巾，程橙柔声道：“之后的事情要怎么办？总不能就这样不管。”
“给我弟弟打个电话就好了，反正我妈心里只有他一个，就让他来处理她的身后事吧。”这是赵敏俐第一次当着旁人的面称呼赵母为妈妈，她在这个人生前的时候一次都不肯这么近，此时却松了口。
“这样也好。”程橙见她流泪这么久，觉得她的眼睛明天只怕必然是要肿了，只是医院里却不方便弄到冰块，以至于想冰敷一下都不成。
赵敏俐却是不在乎这些小事，她的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妄想暗沉沉的深夜天空，提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：“我家里的事情曾经同你讲过，你一定很奇怪，他们待我这么的不好，我为什么还要在她死后哭成这样。”
点点头，程橙不掩饰心中的疑惑，在她看来赵敏俐被压迫那么长的时间，不在赵母死后拍手称快就已经尽了为人子女的责任了，至于哀伤之类的，其实大可不必。
可赵敏俐却是把一些从未提过的事情娓娓道来：“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人们常说死者为大，原来人死后，旁人真得会不自由主地想要原谅她，至少不会想起来的全是坏事了，甚至会觉得她没有那么坏。”
“其实她变成现在这副讨人厌的模样，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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