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7.长对小翅膀,唰的一下飞到他的身边 (第3/3页)
,年底了嘛,我们不忙谁给你开工资呀。您位高权重的,当然体会不到我们这些小人物的辛苦了。”姜楠初不知道傅泽楷是心疼她没吃饭,以为他小看财务,小嘴儿马上撅得老高。
傅泽楷不与争辩,淡笑着说,“好,你劳苦功高,我能有钱吃饭穿衣,包括养你,都是托你的福,拜托我的小公主快回到你办公室坐好,你的王子马上派人给你送饭,ok?”声音的就像是他真的贴在她的耳边低语一样轻柔亲昵。
姜楠初偷笑一声,假意威胁,“十分钟到不了,我可是会发脾气的!”
“没问题,你快乖乖回去,别在街上转了,现在天冷,别冻感冒了。”没有半秒的犹豫,傅泽楷立刻允诺。
浓浓的温情不自觉的流露出来,除了妈妈,他是第二个真正关心她、爱她的人,姜楠初的心里不免有些感动,“我知道,拜拜。”
只因傅泽楷这一句温柔的关心话语,她鼻子一酸,眼泪就掉了下来,匆匆挂了电话,不敢多说,生怕再一开口就已语不成句,乱了他的心神,害他无故担忧。
一晃与傅泽楷在一起已经两个多月了,她突然间觉得她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他了,傅泽楷的温柔、关心、体贴、疼爱,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强烈的诱惑。
她本就是一个喜欢依赖别人的人,现如今,她更加抗拒不了,只是,每每一想到禾如月,就明显感到她的那颗脆弱的心再不停地抽搐着,疼痛难忍,她沉浸在这个充满着伤痛的梦里,那些令她疼、令她痛的角落她不敢去触碰,只能假装看不到,但她知道,早晚有一天,静默无声的禾如月会像一把锋利的尖刀,一刀一刀地,直到刺得她体无完肤,一定是更加刺眼、更加鲜红……
回到办公室,姜楠初已决定鼓足勇气,面对未来。相爱的方式,是她自己选择的,没有人逼她,是她自愿的,既然如此就要坚持到底,不能放弃,不为别的,只为她是真的爱着那个男人。
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,还不到一点半,他们下午两点上班,估计同事们还得一会才能来。
她脱下大衣挂好,打开电脑,饭店的服务员刚好把饭菜送到。
“谢谢。”姜楠初接过那个大塑料袋,服务员转身就走了,背上还印着四个大字“国府酒店”,姜楠初轻笑出声,绝对符合傅泽楷的一贯作风。
打开塑料袋一看,吓了一跳,红烧海参、牛油焗蟹、竹篓崂山虾、浓汁鱼唇扣饭,看着的确很有食欲,不过这也太奢侈了,只是一顿午饭而已,不用这么夸张吧!
“这么多,我哪儿吃的完。”这人可真是……奢侈!
姜楠初刚拿起筷子,就听见有人轻唤她的名字,“楠初。”
声音挺熟悉的,她立刻面带微笑,闻声看去。
张凯?!
她明显感觉到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,而且眼皮不停地再跳。
“张科长,有事?”姜楠初努力控制,尽量使她的声音听起来像平常一样甜美。
虽然对他,她惟恐避之不及,但是,毕竟在工作上大家还是要接触的,做人有时要留些余地。
“我想通了,你说得对……”
“就是嘛,天涯何处无芳草,何必单恋一枝花。”接过张凯的话,姜楠初大松一口气,想通了就好,吓死了!
拿起水杯,润润喉咙,开导了一个中午,她还一口水都没喝呢。
张凯一脸执着地说,“我决定了,我要花更多的时间来认识你,请你相信我,我一定会比你现在的男朋友更优秀。”这一番慷慨就义般的陈词,把姜楠初吓得一口水呛在嗓子里,猛咳起来。
“楠初,你没事吧。”
姜楠初玉手一比,制止了张凯欲上前关心的脚步,“我没事,如果张科长没别的事,就请不要妨碍我工作了。”姜楠初冷淡地下了逐客令。
天天受着这样的精神折磨,也真是够呛,要人命了。
张凯点头称是,“的确,年底时各部门都很忙,那我就不打扰了,来日方长。”语毕,转身离去。
看着张凯的背影,姜楠初在心里暗暗叹气,先不论谁对她用情更深,谁爱她更多一些,就从外表来讲,两个人就不是一个级别:论身高,他也就180cm,傅泽楷至少有183cm;论长相,他年轻帅气,但傅泽楷成熟魅力;论金钱,他请她去附近饭店,傅泽楷从国府给她打包饭菜;论地位,他是下属单位的一个小科长,傅泽楷是大佬,这根本就没有可比性,相差甚远。
这个张凯,真是把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勇往直前、百折不挠、死皮赖脸的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至。
追求所爱没有错,爱本就是人世间最美的情感,它值得人们向往与追求。
就像是她追逐着傅泽楷,而张凯追逐着她,齐小敏却又追逐着张凯。
爱,是种奇妙的关系,只可惜张凯的追逐注定是没有结局,就算他再怎么执迷不悟,终究有一天也会如云烟般消失的无影无踪,只是苦了齐小敏要默默地陪着他,等他在这场爱恋中慢慢地苏醒,慢慢地成长。
姜楠初低头看了看桌上的美味佳肴,把头转向一边,长叹了口气,食欲全无。
忙了一天,终于熬到了下班,明天是周六可得好好睡个懒觉,姜楠初一打开门,家的温暖扑面而来,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浓浓的倦意,连日来的工作压力与烦恼,再加上今天张凯的小插曲,早使她疲惫不堪,此刻她只想泡个舒服的热水澡,然后躺在傅泽楷温暖的怀里甜甜睡去,只可惜傅泽楷他有应酬,不能陪她,想来真是扫兴。
“楠初,妈妈马上……”
“您去逛街吧,我有打包回来,一会我热一下就可以吃了。”姜楠初点着头,打断了焦玉英的话,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的,但她向卧室移动的脚步并没有停。
“不是,你姥爷病危了。”焦玉英脱口而出,神情焦急。
姜楠初无意识地重复着,“病危了……”,突然猛一抬头,停下脚步,转过身,快步走到焦玉英的面前,“什么?!我姥爷病危?!”
“**病气管炎又犯了,年年冬天都犯病,不过听你姥姥说这次好像特别严重,火车票我都买好了,七点半的火车。”焦玉英已经收拾好行李,马上就要出发。
她已多年没有回过姥姥家了,一直都知道姥爷的身体不太好,可是工作原因,她实在抽不出空,现在知道姥爷病危,自然的也想回去看一看,于是说,“妈,我跟您一起会去吧。”
焦玉英知道女儿工作忙,现在又是年底,请假也不太好,所以,她没打算让女儿陪她一起回去,“不用,你工作要紧,我回去就行了,不过,我这一回去就得一两个月,你一个人在家我不太放心。”只不过女儿一个人在家,生活起居上多少有些不太放心。
现在已是年底,工作量很大,也非常的繁忙,就算她想走,估计也是请不下假来,“最近工作是有点忙,请假有些困难,不过我都是大人了,会照顾自己,姥爷的事要紧,您就放心吧。”
焦玉英想了想说,“不行,我还是不放心,不如……”
姜楠初接下焦玉英的话,一个充分的理由在脑海里浮现出来,“不如我搬去跟齐齐一起住,正好她现在一个人住在天兴别苑的别墅里,我去陪她正好,就这样了,您快走吧,火车是不会专门等您一个人的。”姜楠初一看表,都六点半了。
焦玉英看了看表,是得走了,不然真的赶不上火车了,“那我走了,你自己真的行?”拉着旅行箱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问。
“我说不行,您也不能让我跟着去,我呀,不行也得行喽。”姜楠初拉了拉焦玉英
,哭笑不得地说。
在母亲心中,她永远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。
焦玉英眼瞳含笑地叹了口气,似乎是对女儿的撒娇颇为无奈,“那我走了,你自己一定要小心,晚上睡觉前一定要检查一下煤气、水、电是不是都关好了。”临走之前,她还不忘唠唠叨叨地嘱咐些琐碎小事。
“知道啦,知道啦。”姜楠初一边帮母亲把行李往外拿,一边不耐烦地应付着。
焦玉英走了,姜楠初的倦意也随着姥爷病危的震惊消息的到来而跑得无影无踪。
姥爷已经八十岁了,难得身体还算不错,只是年轻时就因工作太拼命而得了气管炎,如今上了年纪,气管炎已经演变成肺气肿了,怎知今年就特别严重,这不……
姜楠初不敢再想下去了,她看看表,还不到七点,睡觉又太早,先洗个澡再说。
洗完澡感觉全身上下舒服多了,闻了闻潮湿的头发,正散发着力士洗发水那独有的淡淡清香,挺好闻的。
她随意在书架上拿出一本时尚杂志半躺在床上看了起来。
但是不到十分钟,她就保持着之前看书的姿势稳吸垂目,沉沉睡去。
到了十点多的时候,姜楠初被饿醒了,她的肚子咕噜噜地叫,这才想起来中午被张凯两闹都没吃上饭,晚上洗个澡后就睡着了,也还没来得及吃,现在她的五脏庙在严重的抗议了。
她把掉在地上的书拾起来放回书架,准备去厨房找点东西吃。
刚打开卧室的门就听“梆”的一声,好像是门口那里有什么东西掉了,又好像不是,“不会是有鬼吧……”姜楠初想到这不禁浑身一哆嗦,打了个冷颤,她迅速的把卧室的门关上,扑到床上抓起手机,快速拨号,“泽楷,我害怕。”电话一接通,不等对方说话,姜楠初就先诉苦。
傅泽楷担忧地问,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“我姥爷病危,我妈坐火车回老家了,现在家里就我自己,我又饿又怕。”听到傅泽楷低沉的声音姜楠初的心里安慰不少,不过越说就越着觉得委屈,不自觉的鼻音就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