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（3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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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有，他们从来没有吵过。”

    桃艳继续：“在我的印象，山口宏一是个很怪的人，他和面馆的伙计从来没有吵过架，有人在背后取笑过山口宏一，他都没有生气。他只喜欢和陈丹丹来往。”

    桃艳往房间的窗外看去，她看到车宏彬靠着白色的捷达车不停地抽烟。强烈的雾气落在车宏彬的头上，车宏彬的手背有烟头残留下来的烟灰，车宏彬的左手轻拍着右手的背，动作反复了几下。车宏彬抬起头，他的视线和桃艳的视线接触在一起，车宏彬冲着桃艳微笑。

    桃艳只有一种本能反应的笑。

    窗帘随着微风吹到一边，房间的门也被风啷当一声地关上。

    灯光的映射把鬼脚映入在方生的眼帘，它真的好像是脚，太不可思议了。

    门下，有一双‘鬼脚’在出现，鬼脚就在方生的眼前移动，它在门下停留了几分钟。客厅里的灯暗了下来，方生的心里直发毛，连血管里都沁出汗水。

    方生想起桃艳刚才说过，在三年前，这里发生过有女孩自杀的事件。

    那个女孩就死在这里。

    方生借着握紧手机的动作掩饰心里的不平衡。

    现在，他的耳边没有幻听，只有幻象从方生的脑里再次出现：女孩从打碎的玻璃花瓶里拿出碎玻璃用力地从右手腕上割下去，就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一切。

    方生的脑里是一片的慌乱……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从车宏彬打开门进来，那双脚在方生的视线里消失，伴随着暗光的离去，这双脚不再有。

    车宏彬的脚步声打乱方生的思绪。

    “心一面馆又出事了，死了两个伙计。”车宏彬声音抖抖地。

    方生的手机一直都处在忙音之。

    车宏彬说：“是你的同事告诉我，你的手机一直都打不通，所以，我就上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车宏彬推了推方生：“方警官，方警官？”车宏彬连续地叫了两声。

    桃艳的反应是呆然的：又死人了。

    “是谁出事？”桃艳的身体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下摇晃。

    房间里显得很昏暗，黑黑的，车宏彬看不清桃艳和方生的表情。

    外面响起超高分贝的警车鸣笛声……